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聪明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谨慎小心,侯永明就是一个典型例子。进门开始不管怎么聊,都不会扯到方轻候身上,让人抓不到一点错误。
老四看着他笑,带着人走进仓库一层。在见到人的时候,眼镜男瞪身边看好戏的家伙一眼。
“方爷,陆爷。”
恭敬喊道。
“他应该已经和你说过,货已经送到,你那边可以联系买主。”
方轻候坐在椅子上,一脸平静。
眼睛男抬头看他一眼,垂下头:“说了,我这边已经在通过电话,约好明天在餐厅见面。”
想了一下,小心问道:“您和陆爷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以往李进需要去吗?”
方轻候没有答应,而是先问道。
“看情况。”眼镜男没有遮掩,直截了当道:“要是对方财大气粗,李爷想要拉拢对方就会出面好好招待。反之,李爷不会出面。”
说白了,李进就是个重利小人。
陆羽听见他的话冷笑一声:“果然不是东西,无利不起早。”
面对他的嘲讽,老四和眼镜男恍若未闻。李进对他做的事情,他们知道之后都觉得胆寒,身为当事人,说两句难听的话没什么不对。
在说,他们在对方手下做事,要是还想着上一任大哥,只怕要活不长。他们这时候不发表意见,就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方轻候思索片刻,道:“见面的时间地点发给陆羽,去与不去,再议。”
眼睛男点头,拿出手机编辑短信。
没有别的事情交代,方轻候很快带着陆羽离去。眼睛男把握机会,笑着坐上驾驶位,在老四差异的目光中发动车子。
等车子不见踪影,站在门口的老四才回过神:“哈,在聪明不也有屈服的一天。”
车上,陆羽毫不在意前面的人,轻松靠在座椅上,看着身边人道:“方哥,挺长时间没去古玩街,正好今天没事,我们去看看?”
从出事到出院,已经大概二十天。陆羽确实挺长时间没出去逛,按照他待不住的性子,只怕早就闷不住。
“去古玩街。”
方轻候点头,对前面的眼镜男道。
车子在经过路口的时候右转,驶向古玩街方向。
下车之后,方轻候没让他继续跟着。两人不行走进热闹的街道,看着两边熟悉的摊位,方轻候身上似乎轻松一些。
这次和以往来的感觉都不同,以前他们是走钢丝的人,随时担心会没命。这次他们还是背靠危险,却比上次要好很多,更自由的多。
“李进在这条街有一间古玩店,听说挺挣钱,要不去看看?”
陆羽放松下来,就闲不住。
“去看看情况倒是也可以。”
从接手李进留下的产业之后,还一次没过来,只让人通知店里的人和柳爷手下人和平共处。
两人不急不慢向着店内走去,路上两人说起许平安,陆羽一脸感慨:“也不知道在古玩街能不能碰见他?”
他们两人也算是有些缘分,同样痛恨李进。许平安杀了李进,算是间接帮他报仇。
“大仇得报,以后应该会离开江城。”方轻候脸色平淡,心中叹气“离开之前英爱还能再见一面。”
他们双方合作,许平安这段时间改变不少,要离开应该回来告诉他。
“嗯,希望他以后能走上正途。”
陆羽眼神闪动。
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向前走,在一家明春阁的古玩店门前停下。抬头看着招牌,确定是他们要找的店,抬脚进去。
进入店中第一感觉就是:空。
博古架上大部分空着,只有零星几件东西。店员正支着头睡觉,似乎没听见有人进来。
陆羽环视四周之后转头看向他,压低声音道:“怎么回事?”
之前他们经过这家店的时候,就算人不多,店里也不会是这种状态。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候,到底发生什么?
“问问。”
方轻候面色一冷,看向柜台正 正睡得香的店员。
陆羽点头,抬脚走到柜台前,手指微曲,敲击桌面。店员惊醒,茫然看着面前人,缓过神来脸色一沉。
“你们干什么的?”
声音拔高,眉头紧锁,一脸不耐。
见对方不悦的样子,陆羽眉头一挑,这么做生意的他还是第一次见。客人进门,问人家干什么?
可笑至极。
方轻候停留在仅有的几件东西面前,冷声问:“你们店里为什么只有这点东西?”
“就这些,愿意买就买,嫌少上别的地方。”
店员挥手,似乎想要赶人。
见他手要碰自己,陆羽抬手一挥,‘啪’一声,手被打落。
店员揉着疼痛的手背,怒瞪面前人: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别说东西多少,就是最便宜的你们都没不起。”
抬起手见手背泛红,更是不悦,脸上带着嘲讽,小声嘀咕道:“穷鬼,还嫌东西少。”
店员嚣张的态度让两人大开眼界,方轻候脸色阴沉,看着低声叨叨的人,冷声质问:“你们老板交出来,我要见他。”
“嗤。”店员讥讽一笑,双手抱怀,毫不客气道;“你以为自己是谁,想见谁就见谁。”
“老板没时间,赶紧出去。”
被不耐烦的驱赶,陆羽嘴角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。把真正老板往外赶,这样待遇方轻候应该是第一个。
忍不住打趣道:“方哥,你这个老板帮的,啧啧,一点威严都没有。”
店员听见他的话,有些莫名其妙。只觉得身边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,总让他有不好的感觉,内心慌乱,只想把人弄出去,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出去出去,不做你们生意,赶紧出去。”
眼见他又要推自己,陆羽身子一闪,躲开他的手。方轻候走上前,直视对方,冷厉道:“叫管事的人出来。”
被冰冷的眼神注视,店员不自然吞口口水,眼底闪过慌乱,一脸恼怒指着他,低吼道:“你,你们等着。”
转身向后退几步,转头高声喊道:“老板,有人找茬,闹事。”
在他话音落下两分钟后,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从柜台后面的门内走出来,眼神阴翳打量他们两人。